沈惟被这语气弄得无措:“我真的记得。”
道路依旧拥堵,他们走得很慢,所以贺竞云把沈惟的各种动作尽收眼底。他目光扫过沈惟湿漉漉的头发,黑色的连帽衫,破旧开线的牛仔裤,最后定格在那双因紧张交缠在一起的手上。手指过分用力了,关节发白,指甲好像嵌入了肉里。
“你一直不说话,我以为你忘记我了。”贺竞云说。
沈惟又低下了头,细碎凌乱的头发盖住了他的眼睛。
他不敢叫贺竞云的名字,但对方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如果他再不说点什么似乎太不礼貌。太多的问题出现了,他手指愈发用力,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为什么刚才出神闯红灯了,为什么贺竞云会带他上车,为什么还要带他去医院,为什么贺竞云不嫌弃他,贺竞云竟然不嫌弃他吗?
他偷偷看贺竞云,发现贺竞云表情很平静,只是跟着车流时走时停,好像开车出意外,莫名遇到他、带他去医院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第一人民医院,可以吗?”贺竞云问,沈惟被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目光。
贺竞云本不想参考沈惟的意见,而且第一人民医院名副其实,是本市最好的医院。却没想到沈惟在沉默几秒后回答了他:“可以去妇幼院吗….贺,贺先生。”
贺竞云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妇幼院…好像不太适合现在的情况。”
沈惟又沉默了,他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我没事的,我想去那里。”
贺竞云还没回答,就听到沈惟继续说:“我知道这很冒昧,但是我,我可不可以向你借一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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