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多看了他一眼,才缓缓地点了下头。
此人欠揍的样子,他觉得有点眼熟。
“沈兄你!”本想出言嘲讽谢蕴一番,没成想这人不帮自己说话就算了,还落井下石,青衣男子牙关轻咬,阴恻恻地瞪了对方一眼。
方才他们谈天的时候,这人就始终未置一词,他还以为此人是已经对自己的考卷绝望了,在心中很是嘲笑了他一番。没想到人不说话根本不是因为考得不好,而是他压根懒得同他们说话。
“胡兄,听在下一句劝。”姓沈的男子勾了勾唇,将声音压地更低了些,“想一想你现在坐着的,是什么地方;你身边站着的,又都是什么人。”
他的目光微微一转,意有所指地在站在旁边不说话的几个内侍身上滑过。
反应快的当即恍然大悟,这里还是太和殿的后殿,他们身旁站着的都是皇帝的耳目。他们哪里能像是在茶馆里那样,高谈阔论,针砭时弊?慌忙收了视线,眼观鼻鼻观心,再不去谈什么考试的事了。
褚衣男子勾了勾唇,眼尾透了三分笑,又冲谢蕴拱了拱手:“打扰谢公子了。”
谢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将指尖的点心沫子捻在了桌面上。这沈姓公子欠揍的模样和语气,是挺像他的老师沈笑的。
外头陆陆续续地又有新的考生进来歇息,有几人显然是早早认识的,互相打着招呼。一来二去,安静下来的后殿又热闹的起来,大家三三两两地轻声说着私话。
如此一来,独自坐在茶桌边的谢蕴就显得格外打眼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