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沈先生到番邦查探后的结果看,胡姬当年在番邦朝廷是留了不少人的。汗王对这些人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大权在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排除异己。”见赵曦月似乎能够听得进去,赵曦珏叹了口气,补充道,“可胡姬留下的人,又哪有这么简单能叫他瞧出来的?他太怕胡姬了,却没想过自己这么做是打草惊蛇,反倒让远在大夏的胡姬想到了假死脱逃的办法来。”

        赵曦月听得有些愣神:“这也是沈先生查到的?”

        “是沈先生查到的,再加上我们的推测。”赵曦珏似是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低声道,“沈先生查到了这次朝中主战的人里有胡姬旧部,民间也有几个煽风点火的人,再算算当年新汗王亲政与胡姬假死的时间,太过巧合了。”

        “还有一条如今还未查实的,”他顿了一顿才继续道,“汗王的那位宠姬,或许也是胡姬的人。”

        “所以胡姬打从一开始,就没让番邦脱离过自己的掌控?”赵曦月喃喃道,“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干脆回去当她的女王呢?”

        “名不正言不顺。”谢蕴言简意赅。

        被他点了一句,赵曦月也是明白饿了过来。现今的这位王汗虽然没什么大用,可毕竟是名正言顺地坐上王位的。胡姬作为一个和亲的公主,纵使再得民心,却也已是联系两国邦交的一个符号。

        她若走了,便是主动撕毁与大夏之间的和约。

        当时的番邦,打不起。

        而如今的番邦虽还在她掌握之中,可她在明面上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如何能够当番邦的汗王?

        赵曦珏知道赵曦月并不是什么愚笨的女子,相反,在许多事情上,她一点就透。见她沉思时目光中闪过几许恍然大悟的光芒,他便知道她已经明白他们想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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