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觉得此事可行?”谢蕴问道。

        赵曦珏没立刻回答,将已收好的书信取出反反复复地又看了两遍,这才长吁了口气道:“沈先生无权无势,那位王太子是不会将自己的王位赌在他身上的,还是得去个人才行。”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谢蕴身上,而谢蕴也是平静地看着他,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有此决定。

        赵曦月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来回回地看,闹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心中却隐有不安。

        她知道有些事他们瞒着自己,是怕自己会担心,可他们不知道,他们瞒着自己,她会更担心。

        “他们番邦王储能不能干,地位稳不稳同我们有什么关系,不是他们越乱对我们越有利么?为什么还要派个人过去?”赵曦月目光一顿,有些不可思议地侧脸看向谢蕴,随即回眸狠狠瞪向赵曦珏,“你想都别想!”

        “糯糯……”赵曦珏无奈了,他们瞒着赵曦月就是知道她肯定反对,可谢蕴既是谢首辅之子,又深受建德帝喜爱,还是沈笑的学生,满朝之中,的确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适合去番邦联络王太子的人了。

        话音才起了个头,目光猝不及防地落在了赵曦月有些发红的眼尾上,那些还没出口的大道理便全都死在腹中。赵曦珏住了口,视线一转朝谢蕴求救。

        不久前才被数落过胆子大了的谢蕴:“……”

        “殿下,去番邦一事,是微臣提议。”谢蕴本就没准备瞒着赵曦月,要不是赵曦珏千叮咛万嘱咐,他早就将此事原委告诉她了,“王太子母家王后一族当年便是一力求和,为此还曾惹先王不快,族中男丁半数被囚,直到两国谈和才留下一条生路。因此王太子入朝后,曾屡次上奏请汗王以和为贵,不要轻易用兵。”

        赵曦月吸了吸鼻子,将眼角的泪意忍了回去,嘟嘴道:“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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