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拨人还完位置后,他陡然拔高音量,“诸位不必费心来打探,事情也很简单,听闻皇后频繁夜里与那季睦洲私会,这事不假吧。”
这一嗓子喊得大殿内寂静无声,歌姬戛然而止,舞姬缓缓放下舞蹈的手足,跪在地上,头低垂着。
“南安王,你莫要太过分。”沐惜月厉声指责。
只图一时爽快的南安王冷哼一声,音量越发大,“我过分?您与皇上欺瞒友邦才过分吧。”
“此话何意?”景墨握住她的手,默默安慰她,语气还算和善,眼中却离怒火喷发不远。
得到说话机会的南安王开始手舞足蹈地侃侃而谈,“季睦洲若没有与皇后私会,凭您和他的交情,怎么会将他发配偏远乡县,而非留在身边做亲信?”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听的人纷纷点头赞同。
在座有一大半是王上亲临,作为一个高位者,有可用的信任之人着实难如登天,换个处境,若他们是皇上,定然不会亲手斩断自己的左膀右臂。
“下发乡县,是睦洲自己的决定,朕尊重他的意见罢了。”他忍得太阳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回答。
“既是尊重他的意见,为何不早发配?”南安王化身杠精,逐字逐句地反驳,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听不进任何劝。
两方眼看着要争吵起来,沐惜月清冷的声音打岔,“时局变换,决定也非一朝一夕,南安王如今对我乐蜀国的国事指手画脚,是否有失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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