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这么平稳的速度,大概后日凌晨可到京城。”季睦洲几乎把回去的路背熟了,如同一个活地图。

        倒是比预想的要快很多。这大概是这几日唯一让她有些舒心的消息了。

        “能快则快。”景墨不知道能撑多久,目前的治疗毫无作用,他的脉象没有丝毫变化,幸而没有其他负面反应。

        若是在现代,她恐怕早就剖开来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情况了。

        催吐的药喂了两次,床上的人仍然睡得香甜,没有任何要吐的意思。

        “沐太医,对症下药固然是个笨方法,却是目前最为有效的法子。”李太医在一边解释他用药的原理,担心听到她的非议。

        “没关系,我知道。”她好脾气地点头,若非看出他的用意,她早就阻止他混乱用药的手法了。

        季睦洲默默地为他们递过去相应的药材,沐惜月刚伸手要接,马车忽然急急停住,递药的人眼疾手快地接住,撩开车帘,语气不善,“怎么回事?”

        “有人拦马车。”车里的人谁都不敢得罪,赶车的车夫战战兢兢地回答。

        他回头对上沐惜月疑惑的视线,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则下车查看。

        马车前一个妇人怀抱着婴儿,埋首跪在地上,身子颤抖着,似乎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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