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些荒地皆翻成耕地,种出粮食,想必会有更多百姓能吃饱肚子。”
弘历摇头,“农乃是天下之本,历朝对农事皆极为重视,百姓亦是以耕作为生,若非确实不易,怎会不做?”
“而且耕种并非旱涝保收,许是白费一年光景,还不足以交税,反倒拖累。”
胤祜皱眉,“若因为担忧风险便不做,岂不是固守自封?”
胤礽垂首安静地喝姜茶,并不参与两个少年的话题。
弘历道:“如何是固守自封?你我乘车赶到村中,亦要行许久,百姓如何远行至此耕种,且天灾人祸不可估量,衡量利弊,并不合算。”
“村中耕地定量,年年收成亦有数,扣除税收果腹之用,或有意外损耗,百姓家中并无存银,是以每有天灾发生,才有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成为流民。朝廷历来赈灾,再安排流民返乡安置,皆耗费巨大,待到再有天灾人祸,百姓依旧要逃荒,如此往复,岂不是白白所耗?”
弘历并未被难倒,回道:“正是因此,圣祖和皇阿玛才摊丁入亩,以减少百姓负担。”
胤祜摇头,另有看法:“何不再开源为百姓增产?我闻听晋、徽两地商人,皆家财巨富,若百姓亦能走出一隅之地,另有收益,何愁不能跨过一时田产无收?”
胤礽眉毛一动,看向胤祜,眼中带着几分探究。
而弘历闻言,立即便反驳:“商人逐利,且不安于本分,不易管束,若任由其发展,易动摇国本,不可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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