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唇角微微上扬,反问:“他让你们来前,说了什么?”

        额乐茫然地摇摇头,回头去看哥哥,胤祜也摇头道:“胤祜和额乐来此前,并未见过皇上。”

        胤礽微微抬手,制止额乐继续上前,“莫过了病气。”

        额乐抿了抿嘴,四下瞧了瞧,搬了个圆凳过来,就坐在方才被制止时站的地方。

        胤礽并不管她,像是在说无关的事一样,道:“先帝元后嫡子,出生一年便被立为太子,少年得先帝亲自教养,青年于朝堂颇多赞颂,至今依旧是许多人心中的嫡出正统。我活着,帝王有芥蒂,人心浮动,亦有可能动摇大清江山,不如早早离去,一了百了。”

        额乐又想哭,死死咬住嘴唇忍着。

        雍正闭上眼,想起太医的脉案,积郁于胸,已存死志,若不舒怀,必将抑郁而终。

        胤祜受额娘们言传身教,虽知二哥那些经历实非常人所能承受,却也不觉已至绝境,便道:“胤祜斗胆妄言几句,若有冒犯二哥之处,还请二哥不要为胤祜生气。”

        胤礽侧头淡淡地看着他,未说拒绝之言。

        “胤祜未曾经历二哥之苦,本无资格劝二哥放下,然人活一世,为国为家为子孙后代,亦要为自己而活,二哥困于过往,可曾真的抛却一切,为自己活过?”

        胤礽环视这困囿之地,幽幽道:“我一出生便已注定没有选择,如何为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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