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枝手心被自己掐出指痕,她笑的轻柔:“不可思议。”
真的不可思议。
她偷偷观察着秦绍礼的朋友圈,找出他偏好的电影、导演,去豆瓣翻影评,再从表哥口中,有意无意地探听他的喜好……
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的巧合?哪里来的这么多志趣相投、无话不谈?
仅仅是因为喜欢。
他提到的话题她努力去学,好像这样能够更接近他;看过的电影她反复看了几遍,暗暗揣测他看时的心理活动,猜测会因为什么爱上这部电影;他穿的所有衣服鞋子她都会认为好看,读过的书她都觉着有意义,随手拍摄的照片她都会小心保存。
喜欢而已。
就像现在,她明明想和他多说话,但秦绍礼注意力完全放在春晚的开场舞上,目光并不在她。
栗枝听龚承允提过一句,说秦绍礼父亲也在春晚台下,极佳的观赏位置。
那时候表哥深夜才回家,工人不够,工程赶的紧,他帮着卸了货,肩膀上满是压出来的痕迹,栗枝一边给他贴膏药,一边听表哥感慨:“再努力也赶不上人家命好……人家一出生,就是你这辈子都到不了的位置,命啊。”
栗枝没说话,只沉默地将膏药的边缘抹平。膏药上有着浓郁的苦涩味道,化不开抹不匀,留在指尖,好几天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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