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在别处或许是一句调侃,在花城却是真的如同在火炉之中烘烤一般。
不过花城的百姓们对此早已习惯,甚至还有心情对那些不耐酷暑的北人进行调侃。
更让大家高兴的是,不知为何前几日满大街乱蹿的北狗子,今日也不曾见到踪迹,就连市集都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前几日因为独脚大盗杀人越货而引起的紧张气氛,也已经消散一空,钟鼓巷的街坊们不知不觉间开始往鼓院外的大樟树底下聚集。
刚过午时不久,张大鹏头顶着烈日,睡眼惺忪的打开破烂的院门,当他拐过自家巷子口的时候,不远处的大樟树底下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夹杂在其中的某个笑声,立时让张大鹏满肚子的火气,别过头来骂道:
“水鱼刘,你他娘的又在背地里说我什么坏话?”
这张大鹏块头大,嗓子也响亮,一声大喝直接把大樟树底下的笑声全部都压了下去,只剩下其中一个身材细长好似麻杆一般的干瘦汉子涨红着脸在反驳:
“谁说你了,谁说你了?癞痢张你别以为自己了不起,我们在笑那些瞎鸡蒙眼的北狗子,这也干碍着你了?”
边上一个年纪大些的老汉也有些不快,顺势补了一句:
“大鹏你什么意思,我们街坊说说笑话你也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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