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香味还在,人却不知在何处了。

        今夜,本应该是他和七七的大婚之日,如今只觉得倍感凄凉,殿内的红绸和红烛随风摆动,更是凄凉。

        过了很久,他才踱步走到内室,一抬眼就发现一个蜷缩的身影。

        “欢喜?”

        泪眼婆娑的欢喜抬头,发现是太子,本来还有些红润的脸庞竟然瞬间变得煞白,害怕地蹬腿往后退,宛如看见的是十分可怕的魔鬼。

        郝连澈面色一紧,一把抓住欢喜,”你怎么了?在害怕什么?”

        欢喜哆哆嗦嗦话都说不顺,四肢一直在抖,“殿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什么东西往怀里塞,动作太明显,郝连澈的眼角隐约扫到了非常熟悉的颜色,他朝欢喜伸手,“拿出来。”

        欢喜很害怕,还是壮着胆子摇摇头,“没……没什么,只是,只是奴婢的贴身之物……”

        本来郝连澈还在怀疑,如今看欢喜的态度,他突然福至心灵,觉得自己之前忽略的东西总算是有了答案,刻意让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温柔,身子也半蹲着和缩在角落里的欢喜视线平齐,语调也尽量放缓,“欢喜,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还是七七临走之前告诉你,要你趁乱出宫?”

        果然,他此话一出,欢喜脸色愈发青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外露,慌忙不迭地摇头,“不是,您看,看错了。”

        郝连澈很有耐心,并没有因为欢喜慌里慌张的搪塞就让她蒙混过去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让我猜猜看,你出宫是要干什么,七七应该给了你信物吧?”

        她似乎对手里的东西十分看重,郝连澈眸光微微一扫,有一截络子落在外面没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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