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光是北国皇帝面色灰败,宛如死物,就连景佳人脸上的血色都一并褪了个干干净净。
“澈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此时景佳人发出的声音根本不像是自己的,那一瞬间,她几乎要站立不住了!
当这些前尘往事乍然被翻出来,就好比一朵娇艳的花朵下面有人突然将松软肥沃的泥土扒开,这才发现里面全都是腐烂发臭的尸体。
蛆虫翻涌,恶臭难闻。
赤裸裸血淋淋的事情深埋在自己心中是一回事,被人挖出来暴晒,众目睽睽之下让人肆无忌惮的观瞻又是另外一回事。
此时景佳人唯一的想法不是庆幸,而是逃避。
她都已经渐渐封存起来的事情,又陡然间旧事重提,她指尖发颤,一时脑子嗡嗡的,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她并不想让郝连澈知道,更不想让他插手。
如今北国皇帝已经被郝连澈钳制得动弹不得,眼中满是惊悚,说话都结结巴巴地,“澈儿,你看,你,你母后都,都说你是在胡说……根本就没有的事情,将来,将来这皇位都是你的,弑父夺位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郝连澈却仿佛对皇帝这个心动的提议一点都不在意,挑眉轻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邪魅阴森,他的声音更轻了,“父皇,您还说您没病,你都开始说胡话了,来,把这药喝了,喝了之后什么痛苦和烦恼都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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