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景佳人不小心,手指微微触碰了一下伤口,郝连政闷哼了一声,眉头蹙成了一团,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景佳人一看此情此景,觉得好不容易过了两天安生日子,又闹得人仰马翻,心中又急又气,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奔涌而下止都止不住,“陛下,您还说没事,都疼成这样了,那丫头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行刺陛下,您打算如何处置?”
北国皇帝一听,眸子更冷了些,入肺腑的疼痛感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声音冷漠,“弑君之罪,她一个和亲公主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景佳人被北国皇帝安抚了好一阵才冷静下来,抹干净泪痕后脸上还是有些担忧,“陛下,她可是澈儿喜欢的人,这惩罚会不会太过了?再说还有晏国在她背后撑腰,杀一个和亲公主,便是与晏国为敌啊……”
景佳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北国皇帝自然也心知肚明,他看了自己的肩胛骨上插着的匕首一眼,努了努嘴,声音寡淡薄凉,“让她死有很多种方法,那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又怎么配做北国将来的一国之母,不必再说了,朕自有分寸。”
景佳人还想说什么,内侍进来通传,说太子到了。
北国皇帝虽然气色不佳,但还是挥手传召,“让他进来。”
郝连澈进来先是朝北国皇帝行了个大礼,然后再请罪,“父皇,儿臣来迟了,请父皇责罚。”
北国皇帝冷哼一声,阴鸷的双眼更是冷飕飕的,像是要把人冻出一层冰渣子出来,“你是来看朕死了没有吗?”
“陛下!”景佳人在一边赶紧打圆场,同时朝郝连澈使眼色,“澈儿,你就跟你父皇认个错不行吗?”
郝连澈没有搭腔,而是直接起身走到北国皇帝的面前,又重新跪下,“父皇,之前您的病都是儿臣一手调理,儿臣今日来是为您拔刀的。”
朝露殿有侍奉的太医,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都说这刀伤过深,不宜拔刀,北国皇帝肩胛处被插一刀行动极其不便,此时郝连撤说要为他拔刀他正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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