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宿家就开始败了。
沈阿婆推着板车走在前面,双目有些泛红的陷在回忆里无法自拔。
记忆这东西,一旦苏醒了就如那洪水破堤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新媳妇儿进门没满一年,宿家的儿子就突然得了急病暴毙了,独留下一个还不到六岁的孩子跟着后母艰难的讨生活。
若后母是个好的便也罢了,可恨那是个心黑手狠如蛇蝎的女人啊。
沈阿婆想起当年半夜里偷偷叫门跑到家里来寻她的那个孩子,眼泪便怎么也止不住了。
不到六岁的孩子啊,通身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像个行走的小骷髅架子。
身上掐的、挠的、棍子打的、荆条抽的......紫的、青的,已经发黑了的各种新旧伤痕交错,就是没有一块儿好的皮肉!
那个往日里聪明乖巧总喊她阿婆的孩子,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光,甚至连哭都不会了。
沈阿婆又气又心疼,抱着孩子掉了一整宿的眼泪,她自己也给人当继母,虽知后母难为却也是心疼孩子的,哪里想到竟会有这么狠心的人。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宿家跟那毒妇大吵了一架,惹得村里的人都知道她虐待继子的事情,纷纷对她指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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