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恃才傲物者,谁又不是目空一切?自己代表着官府,若放下身段脸皮去向他们示好,多半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只有真正赢过他们,哪怕一回,才有机会谈论其他的。

        “哦~”她茅塞顿开,“好像也是。”

        “慢着——”

        梁鸢在想事情,心不在焉地往前要走,却被抓住手臂,生生拽回好几步。霍星流一指距她几步之遥的地上,竟埋着一截想当隐蔽的绳索。顺着往上,便是一张巨大的网。若是方才不着意被绊住了,恐怕他们两个都要一起被吊起来。

        她倒抽一口凉气,惊得后背都是汗,“嘶,这才多远,便设陷阱了。难怪之前官府纠集人马也攻不上山来,恐怕是还没见到寨子,便损伤不小。”一步也不敢动,直直倒进他的怀里,“现在怎么办?”

        霍星流环顾四下,说道:“这已经是他们是领地了,点灯也不行,怕有巡夜的。还是先回去,从长计议,若有必要,白日里再来边是。”

        “好……”梁鸢很乖巧,因为下山的坡要陡不少,所以紧紧攥着他的手,“你是怎么看见的?”

        “凭经验。”霍星流耐心解释道,“主要是你来之前的分析都不错。既然知道那个袁广是心思缜密,甚至小有谋略的人,以少敌多,数次抵御官兵能靠什么?自然会有他的玄机。事先这样想着,走动的时候就会格外当心,自然就会注意到。当然——专注也很重要,其实这陷阱并不太隐蔽,是你分心了。”

        梁鸢受益良多,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细细想了一阵,愈发感慨他的缜密,“还是你厉害。”一路下回山脚,拽住缰绳上马,见四处茫然,只天上几点星子,说不出有些惆怅,“也不知红豆被喂养的好不好。”

        “放心,驿馆的马夫是最经验老道的。何况是你我的马,自然会好好照料。”霍星流帮她整理鞍饰,又紧了紧缰绳,才去一旁上了自己的马,“怎么忽然提起红豆,想家了?”

        想家。

        梁鸢被这个词逗得发笑,“我和你在一起,怎么会想那座空宅子?只是挂念小马儿。”

        霍星流看着她的侧颜,忍不住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