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着手给医院打了过去,对面很慌张地告诉他本来在路上的护送车出了车祸,冲进护城河,药品掉进水里不见了

        林痕挂了电话,看着天上的太阳,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浑身冰冷,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转身,上楼,进屋,坐下。

        时间像是静止了,又像被缩短了,一切都变得失常,时钟的滴答声刺耳,像一根根针,细密地刺破皮肉,疼痛密集到麻木

        林痕就这么抬着头,木然地看着指针滑到九点,耳边仿佛响起了考试开始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终于,指向了五点。

        林痕从沙发上站起来,收拾好东西,背上行李,出门。

        关门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关上了某束希望的光,剩下一颗干瘪的心,努力挣扎地跳动。

        走到楼下,林痕听见了一声这辈子都不想听见的声音。

        林痕!

        贺景站在门口,汗水打湿了头发,俊脸在看见他的一瞬间躲了躲,眼底溢满了愧疚和无措,哑声问:你去哪儿?

        林痕没看他: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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