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予绫满面疑惑,王虎呵呵一笑,解释道:“周炳进宫后,很快得到陛下的召见。恰逢陛下大病,周炳忠心可嘉,以自己的血肉祭天。陛下知道后十分感动,遂封他为正五品的平阳县子!今天天未亮,京城的来使就到了。陛下亲自下的旨意,说是我王府中的幕僚周炳乃一代贤良才子,堪为大任。特将其留在京城,为朝廷出力!”
说着,王虎微微一听,感叹道:“没想到,如此多的美人皆被遣送回来,唯有周炳一人成功。我刚才一听到旨意,想着小公子定然惦记县子的情况,便跑来向小公子报喜了。”
闻言,萧予绫的喉头好似含了一口血,吐不出也咽不下,只觉得十分想作呕。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孩子,一个原本在淮山侯府被折磨也不愿使手段的孩子,竟然……竟然千方百计的谋取一个昏聩君王的宠幸!
这才多少天?算算日子,周炳进宫才半个月。半个月而已,别人说来十分容易,可萧予绫知道,其中艰辛无人能想!即便得宠又怎样?所谓的宠爱,是丢了尊严,丢了自我,得来的施舍!
她的手捂在心口,好疼,真的好疼。
见她不但不喜,反倒似悲恸非常,王虎忐忑,道:“小公子,你……”
“无事,我无事……”她答着,勉强一笑。
王虎踌躇半响,道:“小公子,我知你心善,挂念县子。但,县子本是身残之人,即便陪在你身边,也终究是个废人,在这王府之中,也只是个被人看不起的下作人。萧公子心疼他小小年纪便在宫闱中侍候人,但小公子可曾想过。此番际遇,于他而言,何尝不是好事一件?平阳县子,正五品的职位,多少丈夫求都求不来的封号。且,爵位日后还可世袭。他原本只是个连入葬资格也没有的阉人,却得此殊荣。百年之后,大可过继一子,为他延续香火。于他周家,于他周炳而已,便是天大的好事。”
萧予绫不答话,冷冷一笑。
见她面带讽意,王虎自觉有些尴尬,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小公子,有些话,本不是我该说的。但我以为,我与小公子也曾算是推心置腹的朋友,眼见小公子行事有差池,我不得不言!”
闻言,她一怔,不管他的话有几分是真,在这个世界里,她缺少朋友,也缺少关爱,他这样的说法,她无法冷眼相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