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屋里转了转,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便开口问说,你身子怎么样,蛊虫可有在你体内作祟?

        公子怀坐在那油灯下提笔写字,一面写,一面回说,我没事。

        屋子里没人说话,苏见深便倚靠在了窗边,目光渺远的望着天上的明月,忽然说,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娘是不可能复生的是不是?

        他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头靠着雕窗,脑子里闪过许多事,这话不像是在问公子怀,像是在问他自己。

        他的内心十分矛盾,一面知道寰君明楼不怀好意,知道娘或许只是一个假象,但另一面又希望寰君明楼真的令娘死而复生,希望眼前的娘是真的。

        公子怀握笔的手停了下来,抬起头,望着窗边的苏见深。

        苏见深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偏过了头去看公子怀,他的目光脆弱而敏感,像一只被丢弃的幼犬,漫无目的的行在街道里,热闹是别人的,无他无关,残月挥洒,他只有一个落寞孤寂的影子。

        公子怀应该老实的告诉他是,没错,寰君明楼诡计多端,你娘或许并非是死而复生。

        可话到嘴边,看到他脆弱的目光,却不知怎么改了口,微微一笑,道,死而复生之法并非绝传,或许寰君明楼真有这样的办法,你娘或许,是真的重活了。

        苏见深顿时展颜,几步走过来,眉头挑得老高老高,目光里满是惊喜,真的?

        他抓着苏见深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此刻,他需要的,或许只是一个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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