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些的时候,便有个随行的小丫鬟进来点了支蜡烛。帐篷透光,隐约能看见外面赤红的晚霞来,那光与大漠中的晚霞又有不同,煞是好看。
然而柳晓晓却没心思欣赏,这小东西没精打采地躺平在床上,觉自己死期越来越近。想着既然都要死了,死肯定是很痛苦的,那至少在死之前要舒舒服服的。对这小东西来说,躺着就很舒服了,于是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躺着。
等更晚些那婆子来接的时候才发现这小祖宗居然躺着睡着了,也是心大。
轿子就在外边儿等着,这婆子着急,把人拉起来坐着。她一拉,柳晓晓就醒了,眼睛里还有些茫然,显然是没睡醒的样子。
诶哟我的小祖宗欸!这头发都乱成什么样了!那老嬷一边说一边赶紧补救。
柳晓晓对此的回应是一个哈欠,迷迷糊糊的模样,由着她把盖头给自己戴上,被扶着出了帐篷。
天色早已黑了下来,夜幕低沉,来接亲的除了轿夫手上都拿着一束火把。火光曜曜,透过盖头,依稀能看见那八抬大轿来。
柳晓晓这才清醒。
这是要去成亲了。
之前做的心理建设到了真要面对的时候一下便烟消云散,一想到要去见那印象中气势凶残的男人,猫胆子的小东西腿就开始发软。要不是旁边的婆子掺着,怕是连轿子都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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