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房中又只剩下了两人,无边的沉默蔓延开,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楚离望着那少年精致的面容出了神,蓦然,一滴水珠落在床上人紧闭的眼睫上,顺着眼角滑落,最终又被一只颤抖的手抹去。
楚离刚刚抱着人的时候注意到这娇气包似乎很不舒服,大手伸进被中,轻轻触上柳晓晓柔软的大腿内侧,果不其然听见一声小声的抗拒的呜咽声。
漫无边际的痛几乎把整颗心脏都淹没,楚离收回手,轻声喘息着似乎这样才能缓解心痛般,想到昨晚少年下马时的踉跄和走路的姿势。
这也是他造成的。
从箱子里翻找出已经曾经给柳晓晓第一次骑马时消肿的药膏,那药膏的瓶身已经积了灰,用拇指那曾灰抹去,楚离重新跪在床边。
他曾以为自己会这大宝贝保护得很好,一丝一毫的伤都不会再受,可现在面前的小东西遍体鳞伤甚至想要离开,而造成这些伤的人却是他自己。
楚离心中蔓延开的无力感几乎让他拿不稳手上的小药瓶,轻轻掀开那床棉被,解开柳晓晓的亵裤往下拉。
少年身上因着常年不晒阳光,白皙得近乎透明,每一寸都如月光般美好,然而内侧通红的一道道痕迹却破坏了那美感,像是有人用刀在青花瓷上划花了那漂亮的花纹一样。
食指沾了药膏,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往那红肿的地方抹,分出视线注意着柳晓晓面儿上的神情,生怕弄得人不舒服。那药膏抹在腿侧冰冰凉凉得,倒是缓解了那火辣辣的疼痛,看见那舒展开的眉心,楚离松了口气。
稍晚些的时候,军医煎的药便让人送来了,黑糊糊的一碗,闻上去就很苦,若是这娇气包醒着的时候定是不乐意喝的,楚离像刚刚喂水一样把人半抱着喂。
然而事实证明就算是昏睡意识不清时这娇气包也不乐意喝,楚离倾着碗才喂进去一点儿,柳晓晓舌尖尝到苦味就怎么也不肯往下咽了,楚离只得一口一口嘴对嘴给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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