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总要给自己找些事做,或是放空头脑守着那娇气包,才能自欺欺人地忘记柳晓晓刚刚说得那些话和千疮百孔的心脏跳动所带来的疼痛。

        是他亲手人推开,所以所有的痛苦也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然而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楚离才无法忍受,怨自己,恼自己,但却也无法让时光倒流。

        他明明知晓这小东西的性子并不像外表那样柔和,有时候倔强的不得了,却还是把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

        楚离动作很快,等房屋中四周靠墙的火笼都燃上了新炭,军医才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未等军医行礼,楚离便拎着老头的后领提溜人到床边儿上,狼般的眼瞳紧紧盯着军医,墨色的眸子有些空洞。

        楚离什么话也没说,然而却是让那军医汗都出了不知几回,也不知是因为逐渐暖起来的屋子还是被吓得。战战兢兢地号了脉又试了试柳晓晓额上的温度。楚离的目光像是要那只放在少年身上的手剁了一般,军医一刻也不敢停地弄完,然后飞快把手拢进宽大的袖里。

        公子怕是着凉染了风寒

        楚离自然是知道这娇气包为什么染了风寒,也是因为自己。

        男人垂下目光,落在床上的娇气包身上,似乎不想多说吵了床上人的梦,薄唇只吐出一个字来。

        药。那声音低沉,预示着楚离现在的情绪。

        臣马上去煎一副来。军医擦了擦额上的汗,提着自己的小药箱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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