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颠倒黑白的话,张妈妈可说听得瞠目结舌,冷汗直流,想张嘴说什么,却被他的气势逼迫得不敢动弹,一时间竟也忘了要哭。
“方才,更是不顾我的贴身小厮阻拦,未得我的应允就擅闯我的寝间,这不是凌驾于我这个嫡长子之上?既如此,这偌大的国公府,张妈妈又有何事做不了主,我又何处冤了你。”
张妈妈见长公主始终没有开口,腕子似乎也不疼了,诚惶诚恐地朝长公主求救,不停磕头道:“殿下明鉴、殿下明鉴,奴婢就算有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
容珺气质温润谦和,待人亦是十分和气,在长公主面前更是恭顺乖巧,就连当年世子之位被逼得拱手让人时,也不曾如此咄咄逼人。
不止张妈妈难以置信,就连长公主听见他这一番话,亦不由得心中微微震撼了一下,终是正眼看向被容珺护在身后的小丫鬟。
容珺回京之后,待人处事一切如故,未因立了大功就目无下尘,以致她以为容珺还是跟六年前那个,无论发生何事皆一声不吭、逆来顺受性子,不承想,今日他不止跳出来袒护这个丫鬟,还态度强势,一副定要将人护下的模样。
长公主眼底掠过一抹复杂。
想来也是,容珺在外行军打仗多年,若是没有一点脾气要如何御下,到底是跟六年前不同了,不再是那个可随意任由拿捏的软柿子。
此事,她怕是帮不了太子了。
长公主低眸看了张妈妈一眼,淡声道:“的确是张妈妈胡涂了,多年前本宫就曾答应过珺哥儿,飞羽苑一切由他做主,飞羽苑的奴仆更由他全权处置,张妈妈方才所言的确不妥,早上本宫也只是命你送醒酒汤,并未让你强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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