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早就不许容氏嫡系子弟有任何通房侍妾,这蹄子却为了攀高枝明知故犯,根本是在挑战殿下的权威!殿下,此次您绝不能姑息啊!”

        张妈妈似是说了上瘾,竟越说越来劲,越哭越大声,仿佛容珺已经为云娆犯下何等十恶不赦,令人发指的罪行。

        “哦?那张妈妈觉得该如何处置她才好?”

        “自然是拖下去重打几十大板,再找个人牙子来将她发卖!”

        张妈妈说完才意识到眼前的长公主并未开口,方才那句“如何处置”是从她身后传来的。

        容珺用指节轻轻敲击手中的铁笛,表情闲适:“处置奴仆如此得心应手,想来现在国公府是由张妈妈做主了。”

        张妈妈本就跪着,听见这话,吓得一颗心都要跳出喉咙,险些摔个五体投地。

        她连忙跪伏在长公主脚下,磕头道:“老奴不敢,请殿下明鉴,大公子这是要冤死老奴啊!”

        长公主微怔,若有所思的看了容珺一眼,自顾饮茶,似乎没打算喝止。

        “不敢?”容珺微微笑起来,“母亲向来最是疼我,从不插足我院里的事,父亲更是从来不会过问,唯独张妈妈惦记着我院里的人,还早就为我做好决断,想好如何发落处置我的人,在我与母亲面前直言不讳,这不是凌驾于家主主母之上?”

        容珺此人,看似温和好沟通,骨子里却有着与生俱来的矜傲,天生带着一股压迫感,再加上他常年于战场发号施令,即便刻意收敛气势,依旧透着旁人不容置喙的威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