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咎似察觉到了什么,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在他床边坐了下来:“不过是夜里有些急事,就没睡多久。”

        江随舟淡声一笑,没再同他纠缠这个。

        这会儿他的宫殿里人进人出的,全是进来布置早膳、整理宫室的下人。原本的宫人霍无咎不敢用,这些人便全是从靖王府弄进来的。幸而他们人丁稀薄,没几个需要伺候的主子,因此人手倒是够用。

        人多耳杂的,他们两个一时间谁也没说别的。

        晨起的日光暄暄地透了进来,江随舟一抬眼,便见逆光之中,霍无咎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他。

        他坐姿并不规整,双腿恣意地交叠着,身体后倾,是个极为随意闲适的模样。

        那目光却像是能烫人似的。

        江随舟下意识地错开了目光,改去垂眼看被褥上的金线。

        便听得霍无咎低沉的笑声。

        他自是不知,清早的日光落在他脸上,将他的睫毛都照得通透,落在霍无咎的眼里就像会发光似的。他只觉自己在门外守一整夜,换来清早时候的这一眼,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值的事。

        江随舟清了清嗓子,耳朵赧得有点发烧,垂眼转移话题道:“我尚不知,临安如今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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