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东山急急忙忙回府,进门头一句问的便是这个。

        他今夜本有应酬,人都到酒楼门口了就听说了这事,连马车都没来得及下,只让人去楼上告一声罪,自己便连忙赶回了家。

        他在长安的官途并不顺利。

        虽然官职比在外时要高,却是个没有实职的闲差。

        从前在江陵府的时候,别人不知他和忠义王的关系自然都捧着他敬着他,可在这长安城中,遍地王孙公侯,又都是人精,岂会看不出他们那点表面关系?他那几个舅哥又为着徐氏母子明里暗里打压他,以至于他如今在官场简直是腹背受敌!

        他这阵子日日应酬,也是希望能就此打进长安的官宦圈,日后好大施拳脚。

        没想到今日才班师回朝的忠义王居然会来他家里,这可把他高兴坏了!他做梦都想和他这位表哥攀上关系,可惜家里那位老太太从不肯为他的事走动,别说为他的仕途奔波了,就是请人来家中坐坐都不肯。

        他心中虽恼恨,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此时人来了家中,他自然要好生招待,只是扫了一圈却只瞧见徐氏母子以及徐之恒。

        他们三人正坐在圆桌吃饭,看着倒十分其乐融融,只是一听到他的声音,母子俩的脸就立刻淡了下来,阮靖驰是看都没看他,继续埋头自顾自吃饭,徐氏碍着徐之恒在,不好这般不给人脸面,却也只是放下碗筷,淡淡吩咐一句“再添一副碗筷”,完全没有起身迎人的意思,反倒是徐之恒神色如旧,起身朝他拱手一礼,“表叔。”声音却也是淡得很,听不出什么情绪,也听不出什么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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