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煊毫不迟疑道:“若他日后悔,也是儿子今日种下的因,该当自尝苦果,儿子绝无任何怨言。”

        皇帝一噎,旋即道:“国赖长君,你只知一己私欲,可曾为大雍的江山社稷和百姓想过?”

        桓煊道:“大雍社稷和百姓仰赖的不会是一个无心储位的储君。”

        皇帝的胸膛剧烈起伏,过了许久,他慢慢平静下来,沉吟道:“朕再问你一遍,你当真决定这辈子不再踏足长安?”

        桓煊抿了抿唇道:“是。”

        皇帝蹙了蹙眉道:“即便朕同意,你母亲也绝不会同意的。”

        桓煊一听这话,便知他的态度已经松动。

        皇帝还有七个儿子,年纪虽小了些,但选一个天资性情都适合的培养成储君并非难事。对他来说嫡子和庶子同样是亲子,区别并没有那么大,可是对皇后来说就是天壤之别了。

        虽然皇后不喜三子,可现在她只剩下这一个儿子了。

        桓煊了解母亲,她未必贪恋权势,但以她的性子,让庶子继位便如要了她的命。

        可一个人若是铁了心和自己过不去,旁人是帮不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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