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煊就如一块磐石,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帝扔了拐杖,颓然地往榻上一坐;“如今你仇也报了,已经过去的事,总要让它过去,难道要为个猎户女守一辈子?”

        “猎户女”三个字像针一般刺入桓煊的心脏,他的心一缩,刹那间几乎无法呼吸。

        他以前总是那么称呼她,仿佛出身贫贱之人连个姓名都不配有。

        他垂眸:“儿子终身不会再娶,望阿耶成全。”

        皇帝一噎,随即冷笑:“甚好,甚好,我们桓家又出了个情种!”

        他的目光在三子脸上逡巡着,不由想起另一个儿子,也是为了个女子寻死觅活,可那女子好歹是萧泠,即便他将她视为心腹大患,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本事,长子栽在她身上不算冤枉。

        可眼前这个呢?

        找个阮三娘的替身就够胡闹了,结果还对那替身一往情深,甚至连终身不娶的话都说出来了——当年阮三娘许婚太子,他一气之下远走西北,却也不曾说过非卿不娶的话。

        这猎户女也不知是什么妖狐精魅,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可他知道自己这儿子有多执拗,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必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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