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样理所当然、有恃无恐地践踏她的心意。

        为了让他喜欢,她甚至在香囊里装上了阮月微合的月下海棠香。

        桓煊不敢去想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拾起这只香囊,怎么收回奁盒里,又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心捧出来,让他继续践踏。

        他从未好好对待她,直到他们分别,他也还是口是心非,不愿对她说一句好话,仿佛说出口他就输了。

        现在他才是真的输了,输得一无所有。也许直到最后一刻,她还以为自己只是个替身。

        桓煊攥紧香囊,他的心脏也不断缩紧。

        他再也没机会好好对她了。

        第66章六十六

        在幽州驿的第七夜,桓煊的病势忽然急转直下。

        他浑身滚烫,蜷着身子抽搐,双眼发直,齿关打颤,关六站在床边,他的目光却仿佛径直穿过他,望着遥远的虚空,口中喃喃,一遍又一遍唤着一个名字。

        到了后半夜,他开始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染红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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