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看向三子:“三郎,朕记得你喜欢弈棋,不如和程郎君试试。”

        程徵和姜延维便要将棋子收回棋笥中,桓煊却向程徵道:“不如就接着姜先生这局继续下吧。”

        程徵微微蹙眉:“在下已占先机,恐怕对殿下不公平。”

        白棋已占三角,形势大好,接着残局继续下,即便得胜也是胜之不武,他并不想占他的便宜。

        他们虽有尊卑之别,但只要坐到棋枰前,便是以棋力说话。他迫不及待地想在萧泠面前赢他。

        程徵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念头,他很清楚桓煊和萧泠之事已成过往,三镇节度使与大雍亲王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一起,但方才看两人站在一起,只是淡淡地寒暄,两人周围却似竖起一堵看不见的高墙,墙内暗流汹涌,其余所有人都被阻隔在高墙之外,他也不例外。

        他近来一直陪伴萧泠左右,几乎寸步不离,可她永远如隔云端,他竭尽全力也没法靠近咫尺,桓煊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地靠近她。

        桓煊看了他一眼,却仿佛并未将他看在眼里,淡淡道:“无妨。”

        上下有别,程徵不能再坚持,心道这局胜后定要重新请战,堂堂正正赢他一局。

        “殿下请。”他不卑不亢地一礼。

        桓煊微微颔首,在棋枰对面坐下,从棋笥中拈起一颗黑子,毫不犹豫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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