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重重地哼了一声:“不过是个女子,六堂兄能看得上她便是她的福分了,难道还要沐浴焚香才能碰她不成?”
桓明珪道:“莫说沐浴焚香,若是能得佳人青睐,我必定构玉堂,结绮楼,植兰圃,树梧桐,万万不能辱没了她。”
陈王嬉笑道:“听六堂兄这意思,倒像是要娶人家呢。”
桓明珪道:“她敢嫁,我有何不敢娶。”
他生性不羁,说起话来没边没沿。
不过他若真要做这荒唐事,也没人拦得住他,桓家每代都要出一两个情种,上一代就是他父亲,为了娶个沦落风尘的罪臣之女,连太子都不做了。
众人将信将疑,都笑他痴心。
桓煊想起山池院那荒颓萧索的景象,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转念一想,不过是个一贫如洗的猎户女,能有个容身之处大约已经喜出望外了,难道非得兰房桂室才配得上她?
也就是桓明珪这种痴人才能说出这样的痴话。
不过众人的好奇心算是被勾起了,都道:“看来那佳人确实非同凡响,竟能让豫章王动娶妻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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