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内侍道:“替豫章王换个大点的杯子来。”

        那内侍也是个促狭的,笑着应是,转头捧了个巨觥来,足能装一升酒。

        桓明珪一见便嚷道:“使不得使不得,太子殿下饶命。愚弟这就招供。”

        顿了顿:“今日东市上遇见那佳人,与当日在青龙寺望见那佳人,原是同一个人。”

        众人都啧啧称奇:“世上竟有这样的巧事,看来这佳人与你缘分匪浅呐!”

        一直在旁自顾自饮酒的桓煊,脸色却微微一变,放下了酒杯。

        他忽然想起昨日听那猎户女提起过,她今日要去市坊。

        陈王方才一直插不上嘴,这会儿才挤眉弄眼地道:“后来呢?这样的绝代佳人,我不信六郎你能放过,改日我去你府上,可不能藏着掖着……”

        他不做表情还好,如此作态,脸上的肥肉都挤在了一处,越发显得猥琐。

        众人一听,心中不由暗道,这混不吝也有三六九等,风流和下流一字之差,就是霄壤之别。

        桓明珪道:“小王可做不来这等牛嚼牡丹之事,如此佳人岂可随意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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