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你去扶他。”李如画道。她看见奕星羽这个样子,心里总是忍不住地想抬一把,有一种想要拎起来问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欺负的冲动,但她也明白奕星羽是个怎样的人,一旦她这么做了,事情就会向另一个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那这一世,岂不是白活了?
阿忱还没有当上皇帝呢,自己怎么能在阿忱当上皇帝之前殒命呢。她心道。
木槿自然不知道李如画的心思,她只当是自家主子需要避嫌,于是大大方方地替李如画扶起了奕星羽。不过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这个看起来十分羸弱的质子,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好扶,与其说是扶他起来,倒不如是他顺着力道自己站起来的。
她忍不住瞧了瞧奕星羽,却见他用手捂着嘴巴,猛烈地咳嗽了起来,看起来异常痛苦。木槿这才渐渐打消了疑虑,怎么会呢……质子这样子,恐怕没有她的搀扶,真的没什么力气自己站起来。
李如画把这一切都瞧在眼里。r0U眼看来确实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古怪。她恍然想起自己在魏国时,向医圣请教过医术,此时恰巧可以一试。
于是她出人意料地上前一步,握住了奕星羽的手。奕星羽显然没有想到李如画会这么做,怔了一下,随即像碰到烛焰被烫到了一般地,迅速cH0U回了手。李如画哪里又会就此善罢甘休,直接将他的手抓了回来,不由分说地将他肩膀一按,使得奕星羽不得不坐到了床沿。
木槿一时目瞪口呆,早就忘了今夕何夕,站在一旁说不出话。男nV有别啊殿下!她在心中嚎叫。
然而让木槿的心吊到嗓子眼儿的罪魁祸首,李如画却思量着不论如何都要给奕星羽切脉,看看他这小子究竟有没有在演戏。十五岁的少年郎看似单纯,但他是奕星羽,是永远不会摘下伪装面具的奕星羽。
但见李如画的指腹轻触脉搏,只觉得这脉除了细小无力以外,与寻常人b起来,似乎还急促了点儿,大抵是真元衰惫,脏气虚弱,才导致脉气不接。如此一来,奕星羽身T这时候是真的虚弱,先前的各种表现,也并非他有意而为之。
“切脉须坐着,抑或是仰卧,方才你那样杵在屋里,我不方便帮你看。”李如画松开他的手,解释道,“这样看起来似乎是气血不足,你今日回府,让府上的下人们给你备些参汤,以后多食用些红枣Jr0U羹也好。”
木槿有些好奇,她从小待在李如画身边,竟不知李如画是何时学会了医术的。而奕星羽则不动声sE地用袖子遮住刚刚那只手,低声讲道:“殿下,府上……并没有能为我煲汤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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