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宜真被男人直接抱到车上,一路上被他晃得难受,额头紧紧抵住他胸口。周恕野把他塞进车里,迅速钻进驾驶座,靠过来给他放平座椅,握住他的手,仔细查看他的脸色和情况:“哪里难受?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
宁宜真心里只想揍他,吃力地抬起指尖拉住他衣袖,把所有想打人的信念用来努力说话,“不去……”
他声音实在太小,周恕野根本听不清,却能大概猜到他的意思,不放心地继续凑近他。宁宜真心累地闭上眼睛,男人紧张得一下子握住他肩头:“别睡!”
宁宜真快被他捏晕了,睁开沉重的眼皮,再次无奈重复:“不去医院……”
周恕野只好一路风驰电掣把他带回家,抱他上楼时那种关切心焦导致的冲动终于平复了些,意识到此时久违的独处,他竟然有些不合时宜地心跳加速起来,立刻暗骂自己一句,甩掉无关的念头。
风确实能够吹散香料的味道,宁宜真到了车上就开始慢慢恢复力气,却实在懒得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自己被放在沙发上,后脑被托起,一只水杯凑到唇边,是男人试图给他喂水。
他伺候人的熟练度比方青律差远了,不是灌太快就是太慢,宁宜真喝得很艰难,水顺着脖子流下去,周恕野笨拙地给他擦,擦完忍不住凑近他。
从刚才在柏庭他就闻到美人身上一股异香,现在也若有似无,他忍不住低头在他脖颈和胸口仔细嗅,然而凑近了却又闻不到,只能闻到肌肤自带的香甜气味。
他直觉有些不对,蹙着眉兀自纳闷,宁宜真只以为他在耍流氓,软绵绵吐出几个字:“……你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你现在就不会这样躺在这了。”周恕野见他总算能说话了,松了口气把水杯放远,低头打量怀里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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