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人,出一口气都是热烙的,拂得周轸跟着被燎到了。她鲜少这样的,也许发烧的缘故,周轸无端发现他竟然受用得很,受用她这样的小孩脾气,也任由她抱着。此刻他像极了一个家长,原本很有立得住脚的原则来教训她,然而她说几句软话,他就浑忘了,忘了要她什么来着。
就像她说的那样,蚊帐很有意思,他也跟着喜欢这一隅天地的狭隘感了。手拢着滚烫的人,周轸干脆逗她,“哪来的她们,她们逃不逃出来,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晓得倪嘉勉个没出息地又想逃了,是不是?”
他抱她到膝上,扶着她的脸逼视着她,四目相对,嘉勉眼里蓄着朦朦的泪,
周轸本能地去找她,她下意识地避了下,垂着首,像个虔诚的信徒,绞手沉默,陡然间抬头,她想说点什么,被门外冷不丁出口的小旗给怔了一跳。
嘉勉不知道屋子里还有旁人在。
小旗是跟老表说一声,他走了。
周轸侧首过来,这个小王八羔子没眼力见地杵在门口,“哦,你还没走啊,正好……”
说着,嘉勉已经从周轸身上下来了,她不作声地躺回去。
周轸顺势挑帘出来,说和小旗一起下楼,给嘉勉买退烧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