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他外婆,嘉勉多嘴问了一句。
周轸说,早不在了。过世五六年了。
啊。嘉勉面上一怔,说了句抱歉。
某人浑不吝,“人老了总要没的,难不成真做老不死啊。”
嘉勉垂首没说话,她很难像周轸这样,对生死看得像明日的天气。
时间沉默了半分钟,厨房里只有流水的声音和燃气热水器工作的声音,周轸搁下了手里的杯子,从嘉勉身后环过去,替她关了水龙头。
就着她的手,替她洗起碗来,耳鬓厮磨的气息里,他难得认罚的嘴脸,“都不死,我们都得长命百岁的活着,好不好?”
嘉勉却自顾自闷闷地抱歉,她不是这个意思,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人不会不死的。
只是她也许比许多人多了一层感受,就是意外背后的创伤。上一秒还在平静里,下一秒就被裹挟进了毁灭的漩涡里去,她永远记得,那天医院派人来接嘉勉。
说的是,你爸爸不好。
十三岁的嘉勉是爬上车的,因为整个人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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