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转角处站了许久,直到被一个来就诊的人撞到,他才回过神来,举步向他们走去。叶初夏感觉到他的靠近,低声道:“小鱼儿身体里也流着容家的血,都说奶奶没有不爱孙子的,为什么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一点?仇恨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容君烈叹了一声,将她拥得紧紧的,“小九,给她一点时间,她会想明白的。”
叶初夏摇头,白有凤不会想明白的,否则也不会让他这二十多年都在仇恨的痛苦里煎熬,她甚至有一种很荒唐的想法,若是容君烈不会替她报仇,她会让小鱼儿继续这场仇恨。
“君烈,我们早点回马尔代夫去吧。”叶初夏怪不了白有凤,都是命运捉弄人,若是她没有嫁给容君烈,容君烈没有爱上她,这场豪门恩怨必定会以一种鱼死网破的结局结束。因为有了爱情,所以他们之间才有了无数种可能。
容君烈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轻而坚定的点头,“好。”
回去别墅的途中,叶初夏给莫相离打了电话,虽然一早就让景辰熙代为转达她晚上不回去,可是她还是想亲自致电说一声。也许是她已经为人父母,所以她懂得了要体贴父母,在小事上尽量让他们开心。
莫相离接到她的电话很高兴,问她在哪里,她说了是在容君烈家,莫相离沉默半晌,然后语重心长道:“囝囝,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你知道什么对你才是最好的,有空带他回来吧,我想我跟你爸爸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他。”
叶初夏很感激她的宽容,又与她说了会儿话,这才挂了电话。跟莫相离说过话之后,她整个身心都舒坦了不少。这世上,其实还有伟大的母爱的,无论她做什么,都无条件的支持,从来不强迫她跟着她的心意走。
越是这样,她越是同情容君烈。他从童年就一直被母亲无视,被当作报仇的工具,他的心里该有多难受。
莫相离挂了电话,景柏然放下筷子看着她,“她怎么说?”
“在容君烈家。”莫相离叹了一声,径直坐到景柏然对面,“我看囝囝对容君烈是死心踏地了,今儿早上我还以为她真的有心要相亲,原来是布的一个局,柏然,依我看,你不要再打压容达集团了。囝囝夹在中间,会很难做的。”
景柏然沉默地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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