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的酒气,马夫捂着鼻子,“您这是喝了多少啊?”
“牵马,牵马。”他盘腿坐在地上等着。
“您喝了这么多,骑马回头再摔着,我可担待不起。”
“不让你担待,我给你签生死状行不行。”话说到这儿,他想起那天在黑山岭上跟老疙瘩拼抢的张素素,那副不管不顾的样子。
马夫不敢应承他,陈之濡站起来径直往里走。
“叁公子!”马夫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进了马厩,陈之濡似乎清醒了一点儿,他打开门闩把马牵出来,“我骑回家,明儿一早你再去牵。”
说完,他踩着蹬上马,丝毫不停留地走了。
马夫在后面急得团团转,也只能看着他渐行渐远。
陈之濡骑着马出了马场,他在街上转了一圈,又到医院门前转了叁四圈,才渐渐想起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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