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内心千般万般生气,殷修文与秦氏都不敢表现出来。
留下一半彩礼,已算给足了面子,若要走全部彩礼,他们殷家可赔不起了。彩礼一到,秦氏在殷修文的吩咐下,已经给全家张罗了新衣裳,置办了新物什,还给浩哥儿添置了新的书案,以及文房四宝。
时下读书人金贵,一切与书沾边的东西都贵得可怕。
转眼间,一半彩礼便花完了。
最后一抬箱笼搬出去时,殷修文总算忍不住了,问道:“不知县令老爷之前所说的事情可作数?就是我家浩哥儿上寿全学堂的事。”
谢总管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我们老爷一诺千金,剩下的一半彩礼且当学费了。”
殷修文彻彻底底松了口气,女儿婚事没了不要紧,浩哥儿的前程才是最重要的。如此算来,不仅白得了一半彩礼,浩哥儿还能上寿全学堂,简直是一举两得。
思及此,殷修文在谢总管离去后露出了一丝笑意。
反倒是秦氏忧心忡忡,说:“谢家这般折腾阿殷,阿殷以后如何才能嫁得出去?”
殷修文道:“阿殷识字多,还能出口成章,虽是年纪大了些,但相貌不差,总有富商死了正妻,想娶续弦的。这事不急,等风头过了,没人提起的时候我再给阿殷张罗一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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