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此,按理来说,李朝霜这个半道祝咒都不会的家伙,绝不可能登上瀛洲岛,更不可能熟悉鹿鸣潭边的一草一木。
可惜,他是上任大司命的长子,又是而今这位大司命的兄长。三岛十洲再多规矩,都不是为他设的。
这样不好,李朝霜想。
他没说出口,只看向唤醒他的人。
李朝霜毫无凭依站立水面上,他身前不远处,另有一人赤足站立。
那是位女子,无法分辨她的年纪,她的皮肤雪白光滑,散发珍珠般的光辉,周身威严则如太阳璀璨。
她头戴金冠,耳坠宝石,金冠下是一双狭长的眉眼;她穿着黑烟似的软纱氅衣,氅衣下的装扮却分外清凉,上半身不见一点布片,全以金饰和玉石珠宝遮掩部位,下半身则穿着雪白长袴,哪怕里面还穿了长裈,一双长腿的形状依然清晰可见。
除了这些之外,她的脚腕手腕,也坠饰金铃叮当。
加之她长发不束,乌发如云,迤逦在水面。这幅打扮,明显是个通灵的巫祝。
李朝霜不是巫祝,却和女子穿着打扮相差不大。
灰纱氅衣,黄金首饰,透过水面的倒影看去,除开李朝霜眼眸透出奇异的灿金,黑发只堪堪越过肩膀外,两人连五官都是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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