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相似绝无可能用巧合形容,于是李朝霜反应过来,唤道:“露娘。”
外人眼里不苟言笑的大司命,不禁微微翘起嘴角。
如今很少有人这么喊她幼时名字了,李朝露笑容溢满悲伤,叫人不好亲近地威严顿时消散。
她道:“阿兄,你睡了二十年了。”
二十年。
李朝霜一怔,却没多意外,语气一如二十年,哄她道:“当然,睡前见的露娘,还是十一岁的小姑娘呢,现在已经这么大了,看来我是真睡了很久啊。”
这份安慰不太走心,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让李朝露的笑容变得苦涩。
她道:“阿兄不问,自己为何会睡二十年?”
这有什么可问的?他的情况难道他不清楚?
李朝霜想,也不知道露娘当时是用了何种秘法,竟硬生生将他这个将死之人的命,又拖了二十年之久。
他也习惯了,他母亲第一次怀孕时,三岛十洲无数大夫齐上手,都断定大司命腹中这个孩子出生便夭折,强留也活不过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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