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的生活,一直被安排得井然有序。
晏华市郊那座宅邸占地宽广,装潢简练克制,线条笔直而冷y。墙面沉默无声,佣人脚步轻到几不可闻,连时钟的滴答都彷佛经过削音处理。整座屋子像被定格在某个永恒的清冷瞬间,空气中流动的不是暖意,而是一种近乎苛刻的秩序——无形却牢不可破。
晚餐时间,她总是独自坐在长桌一侧。白绢桌布平整无摺,银制刀叉在水晶灯下映出细碎冷光。
偶尔,父亲会回来用餐。
他总是穿着笔挺西装,坐在桌子的另一端,声音低沉而清晰,语气没有温度,像在处理一份冷冰冰的报告。
「月底有个商业聚会,你准备一下。」
「学校那边,继续保持第一名,别让人有话说。」
沈意总是低声应答:「明白。」
然後他便不再多言。只是继续用餐,眼神停留在盘子上,与她始终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长桌与沉默。
仆人依照时序上菜、撤盘,动作流畅得如同早已排演无数次的剧目,JiNg准、克制、不带一丝人味。
但偶尔,在转身离开的瞬间,他们的目光会悄悄停留在那位安静坐着的nV孩身上——
她那样的自律与从容,不该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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