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孩子,不知是皇帝的孩子,也是稳定人心朝局,让皇帝耳根清净的良药。

        他当即厚赏了钟粹宫,又破例,在佛拉娜孕脉刚刚三个月时,便召马佳夫人入宫,陪伴佛拉娜。

        这消息一传出来,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皇后知道消息的时候,刚刚饮下一碗漆黑的药汤子,撇下手也没漱口,吩咐人:“厚赏佛拉娜。”只叮嘱了这一句,便不再言声,倚着迎手枯坐在炕上许久。

        兰嬷嬷脚步轻盈地进来,端了一盏清甜的果子露来,双手恭敬奉上。

        她奉上的东西,皇后没有不赏脸的道理,但也只浅啜一口,见兰嬷嬷满面关怀的,便轻叹着道:“到底是她的好命,这才多久,赛音察浑才多大,她便又传出孕信来。这一回倒是胎脉稳固,太医都说不错。”

        这一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皇后已不如去年此时,膝下有皇子、前朝有当朝新星索额图时那般意气风发。

        如今的她,身形消瘦不少不说,原本微微有些圆润的鹅蛋脸也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双十年华,已然略显老态。

        兰嬷嬷看着皇后如今的模样,只觉着心里酸酸涩涩地疼,默默好一会,才道:“您的福气绵长,都在后头呢。”又道:“夫人新送来的方子,说是许多人吃了都好,极有效验,一整套的养身药膳方,奴才已经命小厨房预备了。”

        皇后目光淡淡的,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对这些偏方土法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当日清梨的方子她吃了一回,有了承祜,后来再吃,却没有效验了,后来又试了许多方子,皆不得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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