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您这么想就对了。”兰嬷嬷眉开眼笑,秋嬷嬷兀自拧眉,被她横了一眼,悻悻站在那里。

        皇后却扭过神来,坐在炕上端起茶碗呷了口香茗,从容笑道:“左右我是中宫,我无大错,谁又能动摇我的位置?”

        “娘娘英明。”兰嬷嬷捧起身后宫女端着的补品,满是怜惜地看着皇后:“这燕窝隔水蒸了,出锅后浇上牛乳、参蜜,口味清甜不说,也最是补身。这些日子,您日夜忙碌于宫务,又要侍奉皇上,人都瘦了。”

        服侍皇后用了炖品,皇后要歇晌,兰嬷嬷仔细替她掖好被子,叮嘱九儿仔细盯着,给了秋嬷嬷一个眼神儿后抬步出了正殿。

        这个季节,院子里的花都落尽了,梧桐叶子月初就被扫了干净,倒是为了迎接新妃、行册封正礼,用绸子系上的小花给这庭院添上几分鲜艳来。

        秋嬷嬷与兰嬷嬷前后脚地出来,二人默契地来到避人处,秋嬷嬷口中道:“你贯来是这个和事佬的脾气,可平常人家当家主母对妾室好药有几分手段呢,何况咱们主子贵为皇后,自然更要处处精心。”

        “就是娘娘贵为皇后,才更要‘小心’而不是‘精心’!”兰嬷嬷道:“这宫里,处处都是人的耳目,娘娘若真用上什么出格的手段,不说别人,太皇太后第一个收拾了娘娘!”

        秋嬷嬷呼吸一滞,后知后觉:“是我想岔了,寻常人家和宫中自然是有所不同的。”

        兰嬷嬷闻她此言,眉眼柔和些许,笑了:“咱们娘娘出身尊贵,宫中无人比得过,慧妃之父晋封镇国公又如何?手中无实权,哪里能够和咱们中堂大人比?皇上对娘娘也并无不满,娘娘只需做好皇后本职,做好皇上的妻子,便无需担忧中宫不稳。若按你所说的那些,反而是昏招了!这宫里什么事情,瞒得过人老成精的那位?”

        “是我想岔了,一开始你也不提醒着我!”秋嬷嬷急急忙忙道:“这会太皇太后可不得怪罪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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