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那个——俺也不咋清楚,多少年的事儿了。”妇人有些慌张,因为林锦瑟的表情太凝重了,她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好像是啥女知青插队的时候生的娃儿,不知道谁是他亲爹,打小在你们村吃百家饭长大的,好不容易长大了,十八九岁了,能挣钱了,二癞子嘴贱说就是那个小杂种的亲爹,叫人以后给他养老……”

        “然后呢?”锦瑟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那妇人的手臂,抓的死紧。

        妇人真不想说下去了,挣了一挣,只能继续回忆:“哎,到底是年轻诶,不经激,听说是从靠山村一直追到俺们边山屯,边追边用柴刀砍,连着砍了好几刀才叫人抓起来,二癞子一身血又被吓破了胆,跑回自己破院子就一头栽地上死了……”

        “后来呢?那个孩子后来呢?”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林锦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妇人的两条胳膊被抓的生疼,身子努力后退着摇脑袋:“后来——自然是抓起来了,杀人的案子啊,得枪毙……”

        锦瑟的耳朵里轰隆作响,只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小石头的大脑袋细瘦身子在她眼前晃动,稚嫩的声音叫着“娘”。

        那是个多么聪明的孩子,听话,懂事,乖巧,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画画,吹笛子吹口琴……

        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不了解二癞子跟小石头之间是怎样一种关系,都以为二癞子是在开玩笑,开乡下光棍汉子们最喜欢跟小孩子逗趣的玩笑,“我是你爹”“你叫个爹听听”……

        二癞子该死!

        可是小石头不该死啊!十八九岁最好的年龄,受尽命运折磨终于长大成人,可以独立生活,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去开拓崭新的生活,结果又被那个人渣给毁掉了。

        双手捂住胸口,心疼的无法呼吸,锦瑟软软的委顿在地,泪如雨下。

        “林总,林总——”

        “大家闪开,叫大学生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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