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恕。”乔卿久哑声唤。
“我在呢,你说。”萧恕嘶哑道。
乔卿久软声问,“你还记得你第二次在暗巷见到我的时候吧,有个爆.炸头非说我抢了她男朋友那次。”
萧恕低“嗯”算作肯定。
“那天我接了个电话,神色大变,然后就走掉了。是因为我有个队友出了小车祸,伤到了脚,编舞需要改动。”乔卿久讲得同样非常慢,他们讲话的声音都不大,只够对方听清,接近耳语,细细密密,诉说着世上心酸事。
“她叫郭妮,我之前在舞蹈附中读书时,她是我同桌,家里卖房让她来南平跳舞,十二三岁开始就一个人在南平生活、住舞蹈附中的宿舍,人很好,很腼腆。当时医生给她的诊断是扭到了脚,没什么大问题,但她在自己上卫生间时再次扭伤了脚,一个月内连着扭伤两次,韧带部分撕裂。这次诊断结果是踝关节反复扭伤,对普通人来说依然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平时生活多注意即可,对舞者来说,这是致命伤,意味着她今后无法在大型赛事上跳任何一支群舞,因为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扭伤掉链子。”
乔卿久叹了口气,“郭妮趁着室友上课,在寝室自杀未遂,所有人都去看她,都去劝。我因为课业和附中不一样,是最后一个去医院劝她的,我本身不太会灌鸡汤,自负点儿往难听了讲,你让得天独厚的人去跟勤勉努力的讲没关系,本身就离谱。但来都来了,我只能跟她讲:即使不跳舞,也会有很好的人生,那么多人不跳舞了,未必活的不好,我们才十几岁,一生这样长呢。”
“你知道她怎么跟我说吗?”乔卿久问,她这话显然不是让萧恕答的。
萧恕默契的没有开口,而是等着乔卿久讲下去。
萧恕骨骼分明的手落在乔卿久头顶,温柔的打转揉了几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