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教授有些意外地转过了头来,看向年晓泉问:“哦?你也认识他?”

        年晓泉手指往里缩了缩,沉默一瞬,到底还是点一点头,有些急切的说道:“吕教授,我想容先生也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至少他心里一直都有你。今年过年的时候,他是不是约了您去看歌剧,您没有去,他那时候一个人在雨里站了好久,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狼狈绝望,格外可怜。吕教授,如果您说的那个人真的是容先生,那我觉得你们应该有什么误会,你们不应该就这样错过的呀。”

        吕教授听见年晓泉的话,脸上笑意渐渐淡了,眼睛往下垂去,有些落寞的样子。

        她今年三十二岁了,褪去少女时期飞蛾扑火的热切,对于爱情的憧憬也在年复一年的等待失望中慢慢消散,她于是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地告诉年晓泉:“可再多的误会,八年时间也变得不重要了。其实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那么多快意恩仇,也不像书里写的那样,可以有始有终,有因有果。我们更多时候,都只是在被迫地接受一个又一个的结论。知道了痛症,我们未必愿意根治;知道了对错,我们也未必能够改变什么。所以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他不跟我求婚的原因是什么,就算有一天,我们各自结婚了,我想我也不会有任何遗憾,因为在这一段感情里,我已经没有归属感了。”

        作者有话要说:容绪不是渣男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和白宴这种贵族狗是不一样的,大家记住。

        第40章

        从潭州师范的家属院里出来,年晓泉头发凌乱,眼睛还有一些明显的红肿着,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下起了雨,她往外走了一段,在湖边的亭子里坐下来,见有路过的学生打量自己,连忙用手挡住了脸,嘴角有些不高兴的往下撇了撇,见那几个人作势往这边走,一时吓得从石凳上站起来,套上衣服后面的帽子,扭头就跑进了雨里。

        白宴举着伞在路边等了一阵,此时见年晓泉闷着脑袋小跑出来,头发衣服都被雨水淋湿,一时很是不悦,二话不说,上前将人一把捞进怀里,见有学生看过来,他也毫不避讳,只是将伞略微放低了一点,挡住他们的视线,轻声说了一句“别闹”。

        年晓泉原本被人忽然抱住尖叫一声,抬头见到白宴的脸,一时又松了口气,鼻子一酸,甚至还有些委屈起来,眼睛漫涌出一行薄薄的水雾,“唔”的一声,将脸埋在了白宴胸口。

        两人这一段时间挺忙,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过面。

        白宴前些日子跟着谭大校队去了海市参加全国大学生篮球比赛,如今回来,学校里关于他和年晓泉分手的消息已经疯传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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