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被攥的发根麻痛，以臣服的姿态仰头望向眼前这个可怖的少年。
他不懂得怜惜，裴慎玉无力抵抗。
阴沉的嗓音更富有磁性，经历过换声期比之年少的轻快和慌张要显得沉稳，也恐怖的甚多。
“杀了我族士兵上万人，裴慎玉你值几条命？”
裴慎玉喉间哽咽，他艰难的对仇恪说，“杀了我吧。”
仇恪锁紧眉头，唇线抿成一条冷酷的平直，他恨极了裴慎玉这幅置身事外的清冷模样。
手上加力使劲将裴慎玉凑近自己，看他总是在媚惑人的桃花眼在可怜的忽闪着，因为疼痛而微眯着，那样的清纯动人。
仇恪却像是血性正浓的恶狼，眼眸发着骇人的幽光，低声用仅有两人可以听到的话说着最残忍不堪的事，“不操死你，怎么对得起因你而死去的子民。”
哀莫大于心死，裴慎玉心想，果然让自己痛快的死去不像是仇恪的风格，在死亡前被人玩腻，虽然很痛苦，但就当多经历了非人的折磨罢。
可对生的向往是再也没有了。
暗淡的眼底的那点光，也其实早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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