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殿下,别这样!”

        姑娘的娇呼带着惊惶失措,平时甜软的嗓音尖锐得几近刺耳。桑下意识循声张望。玛丽珊黛正被达里奥斯压在金石柱子上。戏团的头牌舞姬不断挣扎,已经衣衫不整,大片雪肌被烛光映得发亮。皇帝的幼子则浑不吝地仰头大笑,高声道:“哥哥不识货,本王会疼你的!”

        达里奥斯从小指上摘下一枚戒指,随手扔向班主阿曼。这不合规矩。对于头牌,在场的贵人们理当依次竞标,价高者胜。阿曼匍匐上前,捡起戒指,借光巡了巡上面的红宝石,嚅嗫着想要抗议。达里奥斯不满地砸了砸嘴。

        “我的朋友,你太贪心了。像她这样的货sE,西北贡品里要多少有多少。那戒指能值两个她了!”

        其他贵族有些随声附和,有些心中不平,却不敢抗议。达里奥斯是最被皇帝溺Ai的幼子,他的母妃则是皇帝最宠Ai的妃嫔。有资格出席皇g0ng家宴的贵族,没有一个会低估枕边风的力量。

        阿曼瑟瑟缩缩住了口,玛丽珊黛却仍旧在达里奥斯手里不断挣扎,苦苦哀求的声音带了哭腔。桑一直觉得这位YAn冠群芳的姑娘有种神奇的魔力。无论是班主阿曼,还是戏班这些年在商路上遇见的其他男人,玛丽珊黛总能轻轻松松让他们言听计从。可她的魔力此时已经耗尽。达里奥斯被她的哭声和挣扎弄得烦燥,反手扇了她一耳光。玛丽珊黛被打得跌趴在地,nEnG白的颊上立刻肿起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却不敢再cH0U噎出声。

        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殿里,桑被惊了一跳,在反应过来以前,指尖已经难以控制地重重一抖。琴弦啪地一声崩断,鲜血滴滴溅在琴架上。

        乐声一止,四周寂静一片,殿里一束束目光瞬时朝桑的方向S了过来。少nV连伤口的疼都忘了,双手紧张得直冒冷汗,赶紧把头埋低,将身子蜷缩得更小,尽量躲在前排的鼓手和舞娘后面,恨不得面纱将她与众不同的杏眼也一并遮住。

        “达里奥斯,你如果想要她,那就和其他人一起竞标。”

        低沉优雅的男音从大殿尽头传来。

        S向桑的目光一道道挪了开,她松了口气,却忍不住偷偷抬眼。塞洛斯殿下正从殿首的几级矮台阶上缓缓步下,笔挺的身姿毫不刻板,白sE长袍下摆的弧度流溢出随X的慵懒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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