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涂上蜂蜜和油脂……一口口T1aN掉……”
“或者抹在你的大家伙上,让她那条灵巧的小家伙去T1aN!”
达里奥斯话音刚落,殿中就爆发出一阵哄笑,玛丽珊黛并未介意这低俗玩笑,银铃般的笑声在一众男人低沉的声音中格外悦耳。今夜是她的元夜,也就是东方青楼里所谓的初夜。如果能叫一个好价钱,她将在皇都名声大噪,以后或许能给自己赎身,或许可以找一个愿意买自己的主人,最差也能找到一个王公贵族做自己的长期租客。只要能摆脱班主阿曼,哪怕仅仅是暂时的,无论被如何侮辱,玛丽珊黛都可以忍下。
就像她为了讨好阿曼,出卖桑三日前的逃跑计划一样。
后背和手臂上的鞭伤火辣辣地疼,隔着乐声传来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桑脸上更热,在面纱下紧咬住唇,把头埋得更低,尽量专心致志演奏那架凤首箜篌,将心思全部集中在琴音上。
箜篌是她在遥远的东方学过的乐器。在桑的记忆里,母亲永远是那样年轻,那样美丽。京城初夏的暖yAn摩挲得人浑身疏懒,窗外的栀子摇曳着一树洁白的花,密密匝匝的香气沁得人心里满登登的。母亲就那样抱着年幼的她,坐在闺房窗下,等父亲回家。她会轻吻桑的额发,会将刚编好的、串着白玉珠的红绳手链系在桑的腕上,然后会握住桑的小手,教她如何拨动琴弦。
如果那时的桑没有那么贪玩儿,没有为了逃避学琴而趁解手的功夫溜出家门,桑一定会告诉母亲,她指下的箜篌声如昆山玉碎、梧林凤鸣,她弹琴的样子当使湘妃汗颜,嫦娥掩面。
可那时的桑啊,心里只有西巷的糖葫芦和绿豆糕,只有北街的五彩风车和虎头风筝。于是,直到后院那树洁白的栀子被大火烧成黑灰,直到桑磕磕绊绊地奔回一片狼藉的家,直到母亲满是血W的手最后一次握紧她的小手,将腕上的玉珠洇得鲜红……
桑也始终没能告诉妈妈,她指下的箜篌声有多么动人。
桑等呀等,但直到她趴在母亲身上哭得JiNg疲力尽,迷迷糊糊昏睡过去,父亲也再没有出现。次日她在巡回戏班的帐篷里醒来时,一个肥胖的中年波斯人正在数钱,而把钱交给他的人,正是父亲的贴身护卫之一。
那之后,她拼了命地学箜篌。戏班的人笑她不自量力,妄想和活泼YAn丽的玛丽珊黛争锋。其实,她只是希望能再听一次母亲指下的琴音,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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