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边是我们旅行团的团员在围火跳舞,大草原的夜,就应该是这样,宁静但有生气。一个小孩子把一根柴火抽动一下,一下子,溅出漫天火花,火花飞溅开来,好像一堆萤火虫来到。几只“萤火虫”飞到一个大妈面前,映出大妈的脸,欢愉而庄重。旅行社的大妈,大叔,笑着,闹着,跳蒙古传统舞蹈,旁边的篝火呼呼燃烧。今夜,好像一场精灵的舞会。
我离开篝火,我习惯一个人待着,太热闹的场景会让我陷入一种别样的孤独,所以我宁愿独处。我遇见一队中学生,说粤语,香港来的。我很好奇,他们来草原是看什么呢?看萤火虫还是蒙古包,或者只是想看一场盅碗舞?但我错了,香港中学生是来看星星的。繁华都市的夜空已经被霓虹灯和探照灯霸占,所以有很多都市人专程来草原看星星,看草原之夜,看纯粹的夏季星空。很好,很浪漫,不是吗?当我们去香港,上海,纽约,巴黎,东京看那些人来人往,摩天大厦,他们却来人烟稀少的草原看星星。星星有的士高舞厅里的旋转灯闪亮吗?草原之夜有维多利亚港的夜景美丽吗?夏季星空是否比3D电影院的美国大片更好看?或者,中学生已经把答案告诉我们,因为他们已经来到乌兰巴托,这个梦中的城市。
篝火边的舞会还在进行,一个跳舞的大妈,婀娜多姿的扭动着腰肢,一步一步走进草原的深处。她要去哪里?她要走近远处淙淙流动的小溪还是追寻天边的最后一抹夕阳?我看着她渐渐隐入草原的夜色,直到看不见影踪。我有点想哭,因为我感觉到别离,哪怕我知道大妈过一会又会扭动着腰肢,踏着舞步回到篝火旁。但这一刻,我是悲伤的,因为我仿佛经历一场生离死别。我转过头去,让风和青草的香味抚平我的情绪。抽柴火的小孩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叔叔,叔叔,过来,篝火边来,你给我讲故事。”是的,我有很多故事。但今晚我要讲一个乌兰巴托的夜的故事。在这天夜里,谁把谁托付给了谁?我要好好描述。
我听见一阵凄厉的风声,草原夜晚的风其实不大,但很凉爽,而且强劲,伴随着毡房四角的风铃音乐般的叮当作响。好了,我把我的寂寞,伤痛,苦楚和悲伤都托付给草原,我回去的时候,是带着一颗感恩的心走的。草原妈妈,你要世世代代照顾我们,照顾你的儿女和你的至亲。下次我来乌兰巴托的时候,一定为你讲一个笑话,不会再愁容满面的向你诉苦。当我讲笑话的时候,你记得,一定要笑笑,因为你笑起来,真好看。
2023年5月6日
创建时间:2023/5/619:49
标签:北极星的眼泪一
我们一生当中,会遇到很多朋友,有的朋友可能意气风发,有的朋友可能落魄忧伤,但他们都是我们的朋友,和我们同饮一江水,吃同一块田地种出的稻米,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相同的空气。千万不要小看暂时落后者,他们只是有另一种使命。他们的生命和我们的生命本质上是一样的,我们都是神的子女。唯一的区别在于,幸福的人坐的是摩天轮,落后者乘的是过山车,我们都在同一座游乐场里尽情的嬉戏,没有高低和贵贱,只有相遇时,点点头,你珍重,我珍重。
丑哥
我读大学的时候,在网上遇见一个网友,他很直接,在QQ上说:“你来吧,在东风大桥桥头的厕所,我等你。”我听了,有点犹豫,毕竟感觉有点脏。那个厕所我去过,隐约有一股异味,空气并不清爽。但好奇心战胜理智,我答应网友,一路步行到东风大桥的桥头。我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染一头黄发,长脸,瘦瘦的高个子小伙子,应该有20好几,比我年纪大。他远远的看见我,就高兴的笑起来,动作非常随性。他长得实在谈不上帅,看着显老,脸上已经有皱纹,好像铺了一层粉,惨白惨白的。唯一让人眼前一亮的是他的一头浓密的头发,全部染成金黄色,看着蛮洋气。我觉得叫他一声丑哥,并不为过。
丑哥把我引进厕所,来到一个蹲位里面,他眯着眼,转头讨好似的对我笑笑,说:“来吧!”说完,丑哥一把把裤子脱了,撅起屁股。我有点意外,丑哥竟然这么开放,这里可是一个公共厕所,哪怕蹲位的门关着。其实我并不惊讶,有一种没那么“高雅”的同志,就会选择这样的地方,解决问题。简单,方便,没有成本,所见即所得。我稍一犹豫,还是配合丑哥做起运动。丑哥满足的呻吟,我在丑哥后面努力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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